我最近脑力不济,can’t string two thoughts together. 所以继续低质量地看书和记录。本来因为想在看剧前重读小说,读完小说又觉得 Revisited 很短可以用来标记凑数。结果这个很短的 essay 集子我读的进展很慢很慢。现在意识流地记录一点。
整个二十世纪是不是大家都在喊叫世界要完了。然后现在二十一世纪了,终于真的完蛋了。赫胥黎1932年的小说和1958年的 Revisited 里的悲观预料很多成真了。Revisited 里很多内容让人无法相信不是在描述现在。他说:我们西方人运气好,有机会可以实验一下 self government,但是现在不幸的是这个机会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拿走。他要是看到川普的美国……也许每代人都有 ‘good old days’ 的 illusion,比如我属于中国发达城市千禧年一代,就怀念我们成长时期不那么管制的年代。也许这并不是人类年纪大以后总会有的怀旧,而是人类真的每一代都在后退?至少看看赫胥黎时代的美国,再看看现在的美国,民主理想是倒退了吧?也许今年十一月大选后会不同?
但我看书的时候还想到一个地方,居然感觉是进步。和书本身想表达的事情没有关系。以前的书,再好,也总是对女性的态度需要读者忍住(有极少数例外)。读 Revisited 里面一段说到,广告商利用女性的几乎 universal 的想要取悦异性的倾向……我第一反应是,以前很多女性有这种倾向是因为永远出于 male gaze 下。BNW 小说里的女性,和很多经典科幻小说一样,没法看。我忽然想到,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实际上是进步的证据。
上面扯远了。赫胥黎在 BNWR 里说到的问题我们现在已经看了很多。我现在没有脑力去一一评价。随便说一些。他说的 over population 造成的饥荒问题,我以前听过看过一些分析说马尔萨斯低估了科技带来的食物生产增长。不过那种担心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赫胥黎说的,医疗和一些别的改善带来人生命的保障,却降低了质量,比如很多无法存活下来的残疾现在能存活下来了,降低了 gene pool 的质量。这个问题我在读 Haben 的书的时候已经有了答案。我觉得像 Haben 这样的人学习我们常人没有的技能用以生存,增加了人类能解决的问题的 diversity。(Y 说,你不能这样实用主义地判断残疾人的好坏。我无法反驳他,但我想说的是这里是正好实用主义和先于实用主义的原则吻合了,所以我特别喜欢这个结论。当然这个理由也没有更深的原则支持。)赫胥黎说的美国人的 IQ 在下降。我搜了一下 Our World in Data 网站上面好像不是这样的。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时间段很不一样,还是解读数据角度不一样。
赫胥黎说的各种手段的 propaganda 则和现在一模一样。他说的极权主义国家的 propaganda 手段很对(但是有一点点 caricature?)。人在压力和恐惧下是很容易受影响。回想我喝茶的经历,的确很符合连续恐吓(我当时下班过去被连续教育了五小时,到十一点、十二点回家)。他说的民主国家的 propaganda、商业广告什么的,很想把我之前看的 Predictably Irrational 给他看。:)
他后面说的 chemical induced persuation 和 催眠什么的,我不清楚多可靠。对于药物使用的 controversy 我一直没有研究。书里引用的研究我总觉得现在有更好的研究了,就看得很不仔细,也不是很有兴趣判断结论是否可靠。
他说的现在的政客 appeal not to reason, not to enlightened self-interest, but to passion and prejudice. 这不仅是在说我们这种从没学会理性的社会,而且也是在说现在的美国。书里一开始的地方有引用杰弗逊说的人类的理性,然后说现在发现人类根本不是十八世纪哲学家认为的理性生物。我不由地想,是不是美国独立宣言的根本前提假设(个人的理性和尊严)就是不成立的,所以美国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欧洲大概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而我们就更没有希望了。现在感觉真的是很悲观。
那么我的问题是,所谓的 “小粉红” 是怎样生产出来的?(无疑,是受了 appeal to unreason, passion & prejucide 的 propaganda。嗯,写下来问题后发现这题好简单。)
书的最后两篇文章试图提出建议,我感觉这两篇的效果非常 unsatisfying。但这不是作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