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mark_borderFreedom for the Thought That We Hate

我是去年八月开始读这本书的。读到大衣2/3的时候意识到,我需要把提到的案件整理一下,以便后面提到的时候可以反应过来案件的内容。所以我搁置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拿起来从头开始重读。下面的笔记开始是着重记录案件,但是到后面,就变成随手总结书的内容了。书的最后有一个案件索引,我看完书才发现的。这是Kindle的问题(怪Kindle么),因为拿着kindle只想一页一页翻,最多前后翻翻刚才看了忘记的东西。。。

当时拿起这本书来读的时候是Charlottesville事件。我的疑问和想法在这篇日志里:

http://blog.kate1138.com/?p=1290

我觉得在“要不要维护危险/我们讨厌的言论”这个问题上,我看书前的日志如上,已经概括了所有的点了。书好像并没有提到太多我之前没想到的论据。但是书里提供了很详尽的史料。之前读《九人》的时候很想要根据话题来讨论的类似的书,那么这本就是啦。这本书好像是2010年之前出版的,最后结束在upbeat上。如果现在。。呵呵

对了,还想说,决定看书的时候是因为Charlottesville事件。看书的时候(因为我这个人只能在书里看到自己本来就在想的东西),不由地想到很多别的现实问题。特别是书里说有一个法官说,对于executive branch的check,最有效的是informed and critical public,而这种public的产生和培养,则要依赖press freedom。我自己最近一年来关注了很多记者,特别是听Sinica Podcast将近一年来(以及很多别的podcast),有点觉得做记者、做历史研究者、法律工作者,才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特别是在中国。我从小就觉得中国的问题没有solution。现在好像终于相信solution是informed and critical public,而可能带来这个环境的,是勇敢的上述人群。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但这是唯一的道路。(而曾经我觉得我要在工程技术方面工作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在这个狭隘的社会里,做做技术还能感觉不那么受牵制。)。。扯远了。就先意识流扯上述想法吧。

豆瓣笔记都放这里(当时看完一章写一章的笔记)

  • 章节名:CH1 Beginnings
  • 2018-01-26 12:19:23

censorship分类:事先管制-liscencing、seditious libel

很多事先管制的批评者并不批评seditious libel

seditious libel: truth is not a defense

1735 Peter Zenger

Federal Constitution 1787 – w\o bill of rights at first, to get states support

  • 章节名:CH2 “Odious or Contemptible”
  • 2018-01-26 12:23:08

1797 Sedition Act – truth is a defense但要自己证明,而且很多是opinion没什么真假。

总统Adams – Jefferson – 这项争论更多是political而不是legal。

The Madisonian premise – 可以并且有必要讨论公众人物,特别是政治人物

  • 章节名:CH3 “As All Life Is an Experiment”
  • 2018-01-26 12:25:38

1919 – 最高法院第一次用第一修正案来支持一个案件,虽然是dissenting opinion

1919年有三个案子,关于当时的Espinoge Act,都按照seditious libel判决了

1919 Abrams vs. U. S. Justice Holmes转变的opinion。理由是Abrams一方的宣传太可笑了不构成威胁

1929 Gitlow vs. NY also dissent

1927 Whitney vs. California

一部分是由两位法官的rhetoric的力量渐渐改变的。语言的力量。

  • 章节名:CH4 Defining Freedom
  • 2018-01-26 12:29:58

上一章的支持言论自由的都是dissenting opinion

言论自由包括非言论的表达吗?

1931 Texas vs. Johnson 烧国旗不犯法 – Yes

是否保护错误的言论?

1927 Near vs. Minnesota:Near: 出版反犹言论的报纸,胜诉。

法官意见里提到不能出版军事机密–> 1971 NYT vs. US (watergate, pantagon)

不用事先证明真实性,那么是否可以事后追究诽谤?

1964 NYT vs. Sullivan

在这一波支持出版自由的胜诉中,也有隐患。Vulgarization of public dialogue. Truth is polluted.

  • 章节名:CH5 Freedom and Privacy
  • 2018-02-06 22:48:21

1940 Sidis v. F-R Publishing Corporation – 少年天才成年后躲避public life的case。最高法院判新闻自由。没有用到第一修正案。

1967 Time, Inc. v. Hill 和真实案件相似但被drama化的剧上演,Time为宣传用了被害人当时的住宅的照片。5:4判新闻自由。这是第一个案件被以privacy和言论/新闻自由两者较量的思路来判的案件。Hill的辩护律师是尼克松。反对意见Justice Harlan说:支持新闻自由的一个理由是,任何opinion都可以拿出来在free market of idea上竞争。然而和Hill一家人相比,Time在这个market of idea上优势太多。

四种隐私权:肖像权,false light privacy, intrusion, truthful but embarrassing fact.

媒体可不可以公开刑事案件里的被害人信息?围绕这个问题有好几个case。第一个是1975念的Cox Broadcasting v. Cohn. 判决可以报道因为记者获得这个信息的途径(法院工作人员)是大众也可以获得的。后面几个case也是这样的风格,最高法院没有作出原则性的判决。

2001 Bartnicki v Vopper,一次罢工活动的组织者的通话(内容有威胁到公众安全)被匿名公开。判决新闻自由。Justice Breyer的dissent:也要保护私人说话的自由。

捷克的反对党人的私下对话录音被zf公开,公众一开始对录音内容很愤怒(有脏话有会得罪很多人的观点)。渐渐地大家意识到了这暴露了更大的问题是,我们的私生活有可能会被监视,引起了公众更大的愤怒。(真好啊。。我们这里不会这样。。。)。米兰昆德拉写道,我们的时代隐私已经被慢慢挤走了。集权国家被国家侵犯,民主国家被媒体侵犯。

结论:一个好的社会里,言论自由只是一部分,还是要和别的利益拿来权衡利弊。

  • 章节名:CH6 A Press Privilege?
  • 2018-02-10 23:44:06

1959 Garland v. Torre: 记者Marrie Torre引用匿名内部消息说电影明星Judy Garland回避何时履行片约很可能是因为当时她发胖了。Garland要求记者Torre提供息源。Torre拒绝透露。Garland起诉了Torre。Torre的辩护是:第一修正案保护记者发布新闻的自由,如果要求记者提供confidential消息源,则剥夺了记者获得confidential消息的渠道,从而剥夺了新闻自由。US Court of Appeals for the Second Circuit判决记者需要提供消息。Torre上诉最高法院,但最高法院拒绝受理。Torre还是拒绝执行,被罚款和监禁一小段时间。但最后Garland撤诉了。第二圈法庭法官的opinion是:新闻自由并不是绝对的,也要和别的利益相权衡。这是第一个辩论记者有没有特殊豁免权的案例。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提法非常绕。乍一看是前一章的范围:新闻自由和这位电影明星的隐私之间的矛盾。但这一章讲的都是记者使用匿名消息后,能不能有不被法庭传唤作证的豁免权。记者一方的论点是:我们要新闻自由,也要获得和发表匿名信息源的新闻的自由。

1972 Branzburg v. Hayes:记者Branzburg报道了自制合成大麻(?)的新闻。州执法想要他交待新闻里的当事人。最高法院判决“我们认为要求记者出庭作证并没有违反第一修正案”。双重否定的用语也显示了这个判决不是很definite。四个反对意见的法官中,三个认为记者应该有qualified privilege。另一个认为记者应该有绝对privilege。赞成意见中一个法官的意见其实和反对意见是一样的,只是case by case他认为本案中记者需要透露消息源。

因此尽管最高法院后来再也没有受理过press privilege的案子(截止2007年),但Branzburg并不能构成绝对的先例。实际上各州还是在按各种规则判。

记者的特殊权利也会造成滥用。1981年一个获得普利策奖的报道被发现是假的。

然而另一方面,美国行政机构在2000年后开始权力越来越大。而the press往往是check balance executive power的最有力武器。

记者包括哪些人也很难界定。如果是所有人,那所有人都有豁免权?如果只是一部分人,那么相当于liscencing的管制?

2000 Wen Ho Lee:有些报道说Lee把科研机密泄密给了中国。1999年他被监禁。但是2000年对他的指控又被drop了,只剩一项非常小的指控。他也被放了出来。他起诉政府这样对待他。在起诉中他的律师传唤了写那些报道的记者,要求他们透露是谁给他们这样的消息的。记者不愿意透露。法院判决记者需要透露,一天不透露一天罚款500美元。最终达成和解几家报社联合赔偿给Lee 750 000美元。报社联合发表申明说他们愿意和解并且出钱是为了保护记者报道的权利。(也就是说,并不是出于考虑到Lee的损失。)

在这类案件设计诽谤的时候,解决方案是记者不透露消息源,陪审团就可以认为没有消息源。

1975年Farber:记者Farber发表了一篇报道说一个医生很隐蔽地谋杀了5个病人。州控方重新立案调查,锁定了一个医生。医生的辩护律师要求看记者的笔记和他的source,声称他们可以在其中看到破绽然后否定这个报道以便进一步否定杀人的指控。法院认为记者需要提供他的笔记和其中的匿名信息源。记者不服因而入狱40天。后来被赦免了。

这个案子也显示了我的小白。我的关注点完全在,那么我不提供信息源,你最后谋杀罪名成立了吗?书里没有说,而说了一句“他们能在笔记里找到有用信息的概率很低“。wikipedia上说那个医生后来罪名不成立。

此时虽然没有最高法院的统一案例,各州还是都有自己的记者保护法。

用第一修正案来保护记者保护匿名信息源的权利,这个逻辑上有两步要做:第一是承认保护出版自由的第一修正案,可以延伸到give the press access to information not given to public,第二步是要决定对此保密是必要的。

律师可以不出庭作证来指控他的客户,医生也是。记者保护匿名信息源的权利和这两者相似,应该是public policy而不是constitutional law。

后来有一个法官Tatel提出一个方案:由陪审团决定确定泄密信息源带来harm和这个信息给公众带来的好处之前作评比。

1979年大法官Brennan说:意识到the press也应该像任何机构一样承认权衡多方面的利益,这简直是loss of innocence.

  • 章节名:CH7: Fear Itself
  • 2018-02-15 11:01:48

这一章主要讲,美国历史上周期性好几次被担心国家安全的气氛抓住,做出了很多影响liberty的事情。民众的这些风气也被政治家煽动和利用。

首先还是从1918年一战时期的Sedition Act开始,起诉了一些没必要抓的人。

推行1918年Sedition Act的是民主党总统Woodrow Wilson。(所以党派的演变也是挺惊人的)他的attorney general抓了4000多人(Palmer raids)。

后来的法官Chalres Evans Hughes说,让社会安定的最重要手段是给予民众action by the ballot box。真是至理名言啊。前述的Palmer raids的一个被抓和遣返的人Emma Goldman说了一样的话:The free expression of hopes and aspirations of a people is the greatest and only safety in a sane society.

作者说,美国不是唯一一个被害怕控制的国家。Weimar Germany当年面临的危机比美国严重很多。我想为美国辩解的是(也有可能是出于无知或是什么误解),欧洲的国家普遍有历史和种族的自我认同,所以对外来威胁比较放松自信。美国实际上是对旧世界组织的挑战,付出多疑不安的代价可以理解。

一战之后占领美国的是Red Scare。

我们看到最高法院在历史上的好几次这种事件里,都没有起到改进的作用。(不要被最高法院1960年后一段时间里对民权运动的支持蒙蔽了,觉得这个制度是可以保证liberty的。)1798年最早的Sedition Act是后来政治力量(而不是法律)解决的。

我们还看到established press也不是一直能保护民众的,很多时候他们会和政治力量串通。

前面几章里提到过的法官Learned Hand曾经在一次公开演讲里说到,他经常觉得要保护公民的权利,很多时候光靠制度是不行的。Liberty lies in the hearts of men and women; when it dies there, no consititution, no law, no court can save it… (这句话联想到我所在的现实,不禁觉得很感触。因为这也是我25岁之后渐渐领悟的。)

1925 Gitlow v. New York:Gitlow发布了一篇宣言,使用到了cp的语言。对他的指控不是他的语言有造成暴力的直接危险,在最高法院的最后opinion里还明确说了法院不觉得他的发言有推翻zf的危险,但是法院还是判他有罪(具体理由书里没概括而是引用了法院发布的意见)。

1937年De Jonge v. Oregon案件就不一样了,时隔12年法院做出了相反的判决。

1937 Herndon v. Lowry情况更难一些,法院还是以5:4判决Herndon无罪。

这两个1937年的案子反映了对radical ideology的恐惧消退了。

这里还提到了一个宗教的案件:1940年Cantwell v. Connecticut,一个Jehovah’s Witness传教者在一个天主教徒为绝大多数人的社区里,被人指控breach of peace。后来被判无罪。法院说的意见里有一句说,宗教和政治信仰一样,都是一个人认为绝对正确的东西在他的邻居看来可能是绝对错误的。

然后提到了珍珠港事件后把日裔从美国西海岸驱逐走的事件。案件是1944年的Korematsu v. United States。Korematsu败诉。这个案件和言论自由没有关系,但是显示了恐惧影响公民自由的程度。

还有案件是宗教和爱国冲突的。某种宗教的孩子不能在学校里对国旗敬礼而被开除。1940年的案件Minersville School District v. Gobitis,最高法院判决学生们这一方败诉。但是不久之后的West Virginia Board of Education v. Barnette(1943)里法院做出了相反的判决,认为逼迫对国旗敬礼有违第一修正案。

还有一个案件是一个学者被要求向zf公布cp成员。1959 Barenblatt v. United States,法院判决他需要公布。这个案件和之前的press previlige类似,是学者previlige。

然后是一些指控cp的案子(Red Scare)。后来解密的档案显示,当时zf在调查Soviet Union espionage,判这些案子的时候有政治手段的因素。

1969 Brandenburg v. Ohio案件里,最高法院判决3K党成员可以在公开场合散布对犹太人和黑人的仇恨言论。

然后是尼克松的越战时期。这个时期最高法院做出了不少不利于zf的判决。

然后是一阵宽松时期。1976年福特总统向日裔美国人道歉。1988年里根总统签署了给这些日裔美国人赔偿的法令。

然而好事不能长久,21世纪以来,小布什总统以反恐为名做了很多超出法律的事情。比如关塔那摩监狱(违反日内瓦公约)、电话监听、有恐怖分子嫌疑的美国人被detained indefinitely without trial or access to counsel. 小布什说的“war on terror”和一般的战争不一样,我们看不到这个战争的结尾(不像二战战败国可以投降),因此也看不到以反恐为名对liberty的侵犯什么时候能结束。

反恐造成的侵犯,不仅侵犯了言论自由,更侵犯了人身自由。说明了言论自由并不是理想社会中最应该被满足的要求。而美国建国的思路是,要让press freedom成为牵制zf权力的手段。看到这里我想到前两天看到的一篇文章的标题(文章后来懒了没看):五角大楼事件的新闻主角现在拍成了电影,但是阿桑奇和斯诺登还必须流亡。

这一章最后的一个结论是:Even in a country with constitutional guarantees of freedom, something more is needed to resist fear and its manipulators. That is courage. 这一张开头蒙大拿州sedition act后来没有成功判决一个人,就是因为一些有勇气的人的存在:Burton K. Wheeler, 案件的陪审团,Judge Bourquin.

这一章比较长。本来我已经习惯了作者把每个话题(言论自由和隐私、媒体是不是有特殊的言论自由?)分别按时间顺序叙述一下。但这一章好像并不是按时间顺序。我有点觉得没跟上思路,不知道为什么前面说了sedition act后面又提到,麦卡锡和Red Scare也是在两个地方都描述了。

按照一定思路把事件描述一下,感觉非常有价值。

  • 章节名:CH 9 “Vagabounds and Outlaws”
  • 2018-03-18 12:27:25

前面几章的思路:怎样定义freedom of speech;FOS和隐私冲突了怎么办;这种freedom是press独有的特权吗;美国历史上压制这种自由的力量经常是fear;对一个人来说是冒犯的言论对别人可能是lyric。

而这一章的主题是:历史上最高法院做了很多决定保护新闻自由,新闻行业并不是一直能很好地担当起来。担当什么呢?Pentagon Papers案件里,法官Stewart写到:对于executive的权力,legislative和judiciary的牵制都很有限,最有效的牵制应该是民众——an informed and critical public opinion。而新闻保证(促进)了民众的inform。

水门事件是这个机制的胜利。但是下一个考验:小布什总统在911后的滥用权力,新闻行业就没有及时做到“促进informed public opinion”的职责。对此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后来都公开道歉了。

The American press has been given extraordinary freedom by the Supreme Court’s interpretations of the First Amendment. In return, it owes society courage.

我的感想:informed and critical public opinion是牵制zf权力的最大力量,这一点很符合mz的原则。但是这条原来依赖于新闻行业?想想是对的。而且也想不到别的选项啊。忽然明白了和我们自己相关一些事情。

另外,在美国,新闻行业已经和zf一样,变得非常的庞大,自身就是个(腐朽的?)大institution。就像人类有了科技之后可以作出更大的环境破坏一样,美国大institution一有misstep,造成的后果真的很可怕。我个人从911开始,就认为现在世界的恐怖主义,其实是小布什总统造就的。911那时,我对美国达到“他们是恐怖分子”这个结论后就只有打仗别的没了真的很震惊。我那时是很无知(现在也是),但这种没有先见的非常自然的感觉,我现在还是觉得说明一定问题的。

  • 章节名:CH10 Thoughts That We Hate
  • 2018-03-26 12:26:06

我就是被这个书名吸引的。但是这一章感觉很失望?要不要限制仇恨言论,这个问题没有结论。没有结论我是预料到的,但是这一章提到的各方面的论点,不仅并没有超出我原先的想法,也没有很有条理地整理(?)。作者最后说了自己的立场,说得很不确定,也没给理由。我忽然意识到我一直特别喜欢带有主观色彩(毫不装作客观公正)的文章和史书——当你把一个观点当作自己的观点之后,就会更加大力去维护它,维护的手段经常是对所有质疑的观点辩驳一番。我觉得那样会更好读。

那么我把这一章稍微总结一下:

“允许仇恨言论”正方:

观点by Justice Brandeis in Whitney v. California:

Discussion affords ordinarily adequate protection against the dissemination of noxious doctrine. The fitting remedy for evil counsels is good ones.

观点by The Economist

The big danger is that, in the name of stopping bigots, one may end up by stopping all criticism.

观点by Lipostadt写过关于holocaust-denier David Irving的书认为,把他关进监狱made him a martyr to free speech

“允许仇恨言论”反方:

观点by French legal scholar and jurist Roger Errera

The American view must be based on an inveterate social and historical optimism, which Europeans could not be expected to share after their tragic experience at the hands of the Nazis and Communists

然后是一段可能是作者加的:

Hitler had mad his murderous intentions plain enough in Mein Kampf. Wouldn’t it have been better to imprison him for such expression before he could organize his words into horrendous reality?

观点by Jeremy Waldron, an Englishman who emigrated to teach law in the US

The costs of hate speech… are not spread evenly across the community that is supposed to tolerate them… We should speak to those whose suffering or shose parentls’ suffering is mocked by the Skokie neo-Nazis before we conclude that tolerating this sort of speech builds character.

最后作者的观点:

In an age when words have inspired acts of mass murder and terrorism, it is not as easy for me as it once was to believe that the only remedy for evil counsels, in Brandeis’s phrase, should be good ones. The law of the American Constitution allows suppression only when violence or violation of law are intended by speakers and are likely to take place imminently. But perhaps judges, and the rest of us, whil be more on guard now for the rare act of expression – not the burning of a flag or the racist slang of an undergraduate – that is genuinely dangerous. I think we should be able to punish speech that urges terrorist violence to an audience some of whose members are ready to act on the urging. That is imminence enough.

看起来,反方的主要论据是允许仇恨言论有时候代价太大。对此我只想说,他们所谓的恐怖主义,靠控制言论是不能根治的。

  • 章节名:CH 12 Balancing Interests
  • 2018-03-27 21:55:05

极简概括:言论自由不是绝对的,要和别的interest平衡权重。

两个话题:

1)言论自由vs罪犯获得公正审判:好几个案子说媒体大力报道凶杀案造成舆论一边倒。好几个点:能不能拒绝让媒体出席庭审;能不能保护陪审团让他们隔离。

2)言论自由vs竞选经费管制:最高法院废除了国会通过的总统竞选经费封顶;最高法院否决了州立法通过的不允许州法官候选人公开发表各问题的立场的规定。

我这个人就喜欢极端,所以我想把我的自由立场坚持到底。在公正审判这个话题上,书里说最高法院的决定倒来倒去的。我想要根据原则坚持一下真理越辩越明。废除竞选经费封顶也可以用这个原则支持。然而最后一个我动摇了。书里说,如果法官候选人公布立场,就好像是承诺“我当选了就怎样怎样”,变成另一种政客了,这和三权分立设计有悖。不过,法官能不能做到司法中立,这一点不是靠限制法官的言论自由做到的吧!

bookmark_borderAnnihilation

之前听说Alex Garland要改编湮灭,而且请到了Natalie Portman和Oscar Isaac,正好朋友借了书,就借来看了。这是看书笔记:

http://blog.kate1138.com/?p=997

我看完三本书之后觉得,这种没有圆满的故事拍电影可能会显得很莫名其妙。电影把情节改了很多,但氛围和悬而未决的疑问保留下来后,仍然可以说非常忠于原著。

因为看小说已经挺久了有点遗忘。回头看上面那篇博客发现提到了克拉克。我看电影的时候也想到了克拉克:电影后半对奇怪现象并不解释,而是展现了越来越多奇怪现象。这和2001太空漫游后来的抽象世界给我很相似的感觉。问题是大家对于太空漫游可以接受未知,而对于发生在地球上的探索和变异,在open ending的情况下却容易觉得不满。这样想了以后,觉得这个作品好棒啊!

看了几个导演的采访,真的他说什么都太准确了。。。他说这本书都originality他很欣赏,这本书的气氛很特别。这个故事的确并不落入任何路线,你可以想很多。比如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比如人的自毁倾向。这部电影有梦境的特点,这种梦里有它自己的规则。

另外看采访,导演所有演员的描述都非常犀利。这么会看人,他真的很适合导演。之前是因为Danny Boyle的几部电影让我注意到了Alex Garland(编剧)。后来他自己导演了机械姬和这部电影。我觉得Alex Garland的所有作品我要追到底。

bookmark_borderSinica Podcast 3/9 Carl Minzner 记录

不是完整的transcription / 翻译。(之前试图transcribe 19大那一集,听写比我想的要累好多啊。追求完整不如去研究一下这方面的app?)就是听的时候觉得醍醐灌顶所以记录一下吧。

嘉宾Carl Minzner最近出版了一本书 End of an Era: How China’ Authoritarian Revival Is Undermining Its Rise. (看了一下Amazon,书是2月1日出版的。上周日的新闻简直是给这本书造势(

。。。

Kaiser:你从法律教授到写关于政治的书,是已经想了很多年?

Carl:想了十到十五年吧。即使是在研究非常specific的法律问题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中国社会的norm是什么样的,让我延伸到当前问题之外的政治历史渊源。

Kaiser:我这么问是因为,好多被我们采访的嘉宾,对如今的illiberal turn什么时候开始的,基本都同意那个时间点是2008到2009年左右。胡锦涛的时期我们开始看到vicious crack down on human rights lawyers, big waves of tightening internet, 孟建柱开始说网络上有外国敌对势力等等。。。然而你认为从1989年开始就可以看出这个走向。。。

Carl:I would say there were several crucial inflection points. (拐点,学到了新词)1989年是一个,2003也是一个重要的拐点。当局关注public interest lawyers,我觉得早在2005、2006年就可以看得出了。

Carl:我认为1989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拐点。自那之后,deeper political, institutional reform is taken off the table. 那之后还有很多改革比如乡镇选举、public interest law、ministrative legal reforms。但是这一切都是前进一步后退一步甚至两步。never fully take off.

Jeremy:Kaiser和我经常开玩笑说胡温时期(查了wiki: 2002到2012)是golden era of Chinese liberalism。我俩都认为2000s年间,911之后、2008年西藏riot之前这段时期,weak collective leadership造就了一段比较开明的时期(不管是故意为之还是无能不作为)。这段时期,反正我是看到了一定的法制、一定的public discussion。你是否同意?

Carl:我很同意。我认为这里有两个因素在起作用。一方面是,改革时期,中共决定他们不想事事都管。这种inattention下,一些事物开始产生了,比如独立电影、一些more obscure areas of acdemic work。。。很多活动有了空间。。。另一方面,改革时期,中共的确想要治理一些abuse of power,1990s和2000s早期想要改革,尝试了一些事物比如乡镇选举、加强法制。但是一旦人们开始利用这些空间push the line,中共就开始有点担心,所以就回来把之前都改革undo掉。checks emerge in each of the areas I looked at.

Kaiser:。。。what brought it (the authoritarian) back (after 2008)?

Carl:正因为political reform的可能性被拿走了,当中共遇到crisis的时候,他们的选择很少。他们只能double down on security apparatus。在rising corruption方面,如果没有第三方监督或者别的办法,渐渐地就出现了像周永康这样的。。。

Kaiser:所以这些都是习之前就开始了的。那么说说胡温的第二个五年?我们好像是从那个时期开始有问题的。是哪些因素导致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Carl:有好多因素。比如媒体,特别是SNS(微博),explosive growth。刚开始的时候这被看作是marginal area,中共并不关心。然而在胡的末期,我们看到了温州动车事故(在微博上被激烈讨论),SNS上出现了关注人数很多的社交媒体红人。因此忽然社交媒体成为了中共需要管制的地方。这就导致了对媒体的控制加强,然后导致了对文化的管制。

Carl:类似的,you can see the growth of the security apparatus under 周永康。that begins to bloom significantly over the same period of time。【北京奥运2008、上海世博会2010开始。每天被地铁安检弄得心神不宁的我深有体会】中共开始越来越依赖security forces来迎战stability challenges。

Jeremy:Carl, 我们已经提到言论管制、对人权律师的抓捕、对各种dessent的压制。这些通常是大部分人会与authoritarian revival联系起来的内容。但是你的书里提到了一些一般人不会直接联想到的方面,一些cover中国的记者和学者缺乏重视的地方?

Carl:我可以说出两个方面。第一是ideological focus on Xi himself. 第二是对中国梦的强调,对传统的强调。

Jeremy:两个你都说说吧!

Kaiser:personality cult还是很明显的啊,不过你都说说吧!(

Carl:好那我们先说说中国梦。作为对比,我们可以先想想1970年的批孔运动。。那时中共自身发起了打击中国传统的运动。。。然而如今中共开始强调中国传统,把中共的形象投射到中国传统上。细想一下,这是因为中共明白,共产主义的ideology早就不是大多数民众所相信的了。对中共来说,共产主义信仰是个负担,他们无法说,我们现在不代表共产主义了。所以如今中共渐渐挪到传统的一边。。。改革时期,中国开始对外开放。邓小平的名言是,即使有苍蝇飞进来,我们也要开窗。如今中共发现,进来的ideology,比如西方民主、underground Christian house churches(?)。中共如今发现他们需要ideological shield。而中国人民本身也有不少在对外开放很多年之后,想要问,那我们有什么?世界各地的人都想要为自己的heritage骄傲。所以一拍即合,中共选择了用传统来抵挡西方意识形态的入侵。。。所以我认为,对传统的强调会让对外开放越来越受阻,学术交流也会减少。【学者角度啊】

Kaiser:中共本身的根基是五四运动、除四旧。你认为如今利用传统,中共的态度是很cynical的,还是在情感上真的认同传统?【谎话说着说着就相信了呗。特别是这还是那么煽的谎话】

Carl:这是个好问题。我觉得在最高领导人圈子里,这还仍然是个疑问。因为他们很多人是革命的孩子。他们从小应该是信仰革命的。然而如今中共早就不是1930年的中共了。they are a ruling party well into multiple decades of rule…. Their identities are more similar to ruling dynasty. in fact if you are looking for an interesting example of that, you really should go to the 复兴之路 exhibit. Xi’s first act… was to take the politburo standing committee to that. The depiction of the Chinese history is much different from what existed 10 or 15 years ago. 【这里不太明白意思是这个展览对中国历史的介绍,和15年前类似的介绍历史的展览会很不一样,还是说,这个展览展出了最近15年的历史,和真实的很不一样。

Kaiser:anything else is historical nihilism.

Carl:exactly

Kaiser:那么再来说说personality cult。。。

Jeremy:是啊来说说,Kaiser,这方面我要对你挑刺。几年前我和你有过争论,是不是有incipient personality cult building. Let’s hear Carl’s view on this.

Carl:The term I always use is ‘with’ a cult of personality. 因为我觉得现在我们离毛的那种个人崇拜还很远。目前的状态是,有不少state media focus在Xi和其他领导人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到有些人use his image in a particular way。。。there are art student that are taught to paint his pictures… 这些和Hu和Jiang很不一样,值得注意。but you don’t want to go over the board and say (it’s same as Mao)。【你还想怎样。。。】

Jeremy:the ‘with’ is getting fairly strong… it’s getting stinky…

Kaiser:Carl, the central argument to your book is that the authoritarian revival will fraught China’s rise. 你说的rise是指什么,是指经济增长,还是国际地位。。。?

Carl:最近四十年(改革阶段),我们一般说是modern China history,这段时期中国不仅在国际上rise了,而且如果仅看国内的话,prosperous, relatively stable… that’s founded on a certain set of political assumptions. Partially institutionalized political norms of the late 1970s or early 1980s… 我看来就好像是一个janga set(就是木条搭起来,抽掉木块看谁抽倒了的游戏)的基础被渐渐拿走了,让人担心。我不觉得拿走那些政治稳定的假设的同时会没有越来越大的问题。。。

Kaiser:你说得太好了。我前几天被PRI节目采访的时候,就没有想到janga set的比喻。你说的political norm太对了。改革时期我们不再把政治犯处死等等。。。虽然仍然是authoritarian,但你可以说是authoritarian lite。。。【我觉得也许可以得出结论说,根本没有什么lite,或者说lite不是一个稳定状态,不彻底改革会倒回去。】

Carl:Absolutely。1980年左右,中共领导人personally scarred by the excesses of the Maoist era, implemented these things.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政治体系缺乏这些(规则?)的话后果很可怕。五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政治是很血腥。。。We are not there yet, but… you have to think how much worse it can get.

Jeremy:我还想问一下关于反腐运动。how does it fit into the authoritarian revival.

Carl:有些人说this is only about getting rid of his political rivals。我觉得这种观点是不对的。there is an element of it。Xi actually believes in the idea of making the Party the ruling force within Chinese society, something that people can believe in. You have to suppress at least the manifestations of corruption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legitimacy. 在这个过程中顺便特别针对political rival是很可能的。另外我觉得还有更深的一层。如果你想要remodel the bureaucracy,你需要维持一定的insecurity,这使得人们更加听命。当人们有点担心的时候,他们会更加遵命。这也是他下达I am in charge信号的手段。

Kaiser:另外,关于取消连任限制的事情,其实大家都觉得它会发生,但是发生的时候大家都还是震惊了。Carl,你肯定不会觉得震惊,现在的发展简直是你的书的完美结局啊。Jeremy,你记不记得我们当时采访了May。。。

Jeremy:是的,刚采访完,二胎政策就放出来了。

Kaiser:我们一定是暗中协调好来卖书的。

Carl:是啊,我们已经看见很久它的走向了。去年秋天19大的时候发现没有明显的接班人;然后我们又看到xi思想被写进了党章。These are clear signals. 我觉得对中国不太了解的人会觉得“Xi思想,什么鬼?”但是“修宪取消连任限制”对普通美国人来说都可以理解是一件大事。我觉得很多人震惊是因为这个原因。

Kaiser:可是很多关注中国的专家也觉得震惊吧?

Jeremy:和我交谈过的很多中国人。。比如说chinachange.org的作者Mo Zhixu,他写道:The basic assumption about China’s politics and economy, and about the future of Xi and the prospects of reform have been punctured by this development. There is now no immediate prospects for change。我觉得这是为什么修宪消息一出,大家都一片哀叹,即使这个消息unsurprising。

Carl:我有几个中国学生这样跟我说:我们知道我们的体制是独裁的。但是我们并没有皇帝。从辛亥革命开始我们渐渐摆脱了帝制。但是现在忽然好像要有皇帝了,我觉得这是他们震惊的原因。

Jeremy:现在在美国有很多关于engagement with China的讨论。很多人说,觉得engage with China可以促使他们变成democracy。的确有很多人是不切实际的天真。你觉不觉得这种说法是straw man?(股沟了一下straw man: 就是偷换话题)

Carl:I’m conflicted on this question of engagement. 一部分我心里想,what would you expect instead?

Jeremy:我的问题是,很多美国的中国专家和商业家,支持和中国engage,最近几年soured on it. Could the US / US companies have done anything different? Would not engaging make things different?

Carl:我觉得现在回过头去看这个问题很不公平。1990年代,在中国内部有很多想要改革的人,包括政府。这些想要改革的人并不是在挂羊头卖狗肉。我觉得问题的关键是如今中国本身和那时不一样了。实际上美国自身也有很多改变。如果现在说,当时不该engage的,认为engagement would be a failure… I’m not sold on that. 我觉得Party内部有很多tension as to which direction it should go. It turns out to have gone a different direction than many of us would have hoped.

Kaiser:Jeremy, you asked about whether it’s a straw man’s claim to say proponents of engagement really thought they were going to become like us. Nobody thought that! Maybe a tiny number of people. Most people thought it was going to begin a process of nudging China in a direction of to become a more open more participate… Nobody thought they were going to become a full fledged democracy.

Jeremy:我觉得不是吧。我觉得即使是现在仍然有很多人认为,假如他们不再网络管制,中国就会变得liberal。。。

Kaiser:好吧的确有。另外,why give up now?你看看现在的中国(起码上周日之前的中国),和1978年相比,法制、personal liberty、economical liberty,其实各方面都进步了许多的。

Carl:我觉得需要强调的是,you definitely sense the mood turning negative in the US as well. 我担心在美国会兴起只要是中国的就是不好的的思维定势。

Kaiser:你觉得这会被中国威胁论利用吗?

Carl:我写书的时候很小心。。。我觉得需要提醒大家China as a state和中国人大不相同。就和Trump administration和各种美国人截然不同一样。

Kaiser:我还想说说关于传统文化的强调的问题。你好像没有说which is the cause which is the effect.

Carl:这里有两件事,一个是what is the Party doing,还有一个是民众的反应。

Kaiser:exactly,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Carl:我觉得这两件事是相辅相成的。中国人本身对自身文化想要感到骄傲,为什么我们的孩子需要花那么多时间学英语;同时,中共一方面想要主导迎合人们的思想,一方面这种意识形态又对他们的目的有好处。They play well into one another. 儒家学者或者佛教人士,他们现在的机会就变多了。

Jeremy:你在书里让读者站在xi的角度想他有限的选择。。。可以得到结论说,反腐、破坏继承人传统、集中权力、煽动爱国民族情绪等等,这些都是xi达到目的必要的手段。我觉得你的书有这样一层对xi的empathy很厉害。Can you channel Xi here and explain what the world looks like through his eyes?

Kaiser:我也想强调一下我对这本书里站在Xi的角度想问题这一点很赞赏。我觉得这样想,这种思路,我们做得不够多。

Carl:谢谢。我觉得这种思路很重要。如果你是一个中共领导人,是一个红二代,一步一步爬上这个系统,这个系统看起来有点腐朽了。你又觉得Party有historical mandate要带领中国达到某种目的。你发现你周围有很多政敌。那么你要怎么着手做事?这样想我们也许可以理解一些打击薄熙来和一些战略性的举动,集中自己的权力。你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树敌。另外群众中又有别的challenge,我们看到社交媒体上的不满言论,你会担心底层干部做不好。你看到美国也有社交媒体的问题。你又想要调整军事。。。这一切要从Xi的角度去想才能make sense。你去想what options are open to Xi. 你看到俄国是个失败的例子。。。

Kaiser:你提到了俄国我想问另一个问题。你觉得外界的影响对他的作用大吗?比如阿拉伯之春。。。

Carl:我觉得Xi不需要看阿拉伯之春(他可以看见),他看到1989年,看到东欧的政变。美国把这一切都看成是natural progression of liberalism。但是共党领导如Xi看到的是一个个教训需要吸取。those are the exact paths we don’t want to walk down. 那些不仅引发了共产党的下台,还引发了社会不稳定。。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Kaiser:And what about the populist and nationalist uprising of 2016? how does he look at the world in the time of Brexit and Trump?

Carl:同样的,他看到了社交媒体的作用。。。(Kaiser:patting themselves on the back)

Kaiser:有一种说法是,集权国家里,只要允许他们的经济发展,人均GDP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壮大的中产阶级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会促成民主。呼啦一下有了台湾、韩国。你为什么说这个规律在中国走不通?

Carl:你的总结非常准确。的确有种说法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的水平,institutional democratic change just somehow happens。然而我觉得民主的产生还需要更深的东西。很多人看到1980s在台湾lifting of martial law。。。在我看来台湾和韩国的变化从1970年开始就有,in both of these countries at a much earlier period there was a state society engagement, sort of pre-reform shift that was starting to take place. opposition activists started to go into local legislative bodies and the like… and created the pre-condition to the change we see and when it happened you see opening and stability.

Carl:而中国不一样,在1900s和2000s初期,也许表面上有改革的迹象,当时的中共领导人的决定,quote孟子,是揠苗助长。比如说许志永(音)他是2003年海淀local congress。。。it could have gone a different direction but it didn’t happen. now it looks to me like China is going a different way.

Jeremy:Carl,你的书并不长,但是你花了整整一章说宗教。can you explain that this feature of China’s authoritarian shift merited that much space? (Kaiser: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Carl:很多像我们这样的研究者最关注politics,law,what is the most recent documented issue on the politburo。。。我觉得还有比这更深层次的问题。我们需要看社会本身。religion and belief是指导一个社会中很多人的生活的,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我觉得这方面我也看到了中国的变化,所以觉得必须写一写。

Jeremy:你能不能具体说一些这里的变化,还有关于宗教的管理等等?

Kaiser:。。。【没听懂

Carl:关于宗教,有至少2个概念需要考虑。首先是宗教在现在的意识形态中的作用和位置。Mao时期中共想要去除宗教。而改革时期,中共对宗教是中立状态,尊重各种宗教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只要你们不来影响中共地位,不影响政治,我们就不来管你。这给了宗教的发展空间。然而现在中共在强调更加狭隘的中国人的定义,所以他们开始重视佛教和孔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忽然就有被压制的迹象。。。看看网上的反伊斯兰。。。

Kaiser:让我们来说说social mobility, 高考。。。

Carl:不管你怎么说中共,但是高考对很多人是巨大的机会。如果你是在1980年左右成年的,你可以去高考,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性。即使不算高考,如果你是那个时期从乡村进入城市的,你的机遇也是很多。然而现在的变化是这些mobility机会在关闭。比如高校扩招后,文凭的价值变小了;贫富差距拉大后,机遇差距也拉大了;如果现在从农村移居到城市,你在城市买房的几率有多大,你落户城市以便你的孩子获得教育的几率有多大?Have和have-not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Kaiser:我觉得这一章写得太好了。光为了这一章就值得买这本书。

Jeremy:Carl, is there any force at all by your reckoning, any force in Chinese society that could possibly nudge the country off the authoritarian path you described?

Carl: this s a tricky question,很多人问。。。I don’t see any, not in the top… 不过你总是很想留点希望。。。(Jeremy:give us some hope, please!)well…. people are concerned about China independent of the Party. 如果人民看到了危险,想要改变这一切。这不是西方国家对中国的要求,中国人如果自己意识到了这样下去的危险。。。因为不管会发生什么,都需要中国人自己来推动,国家官员和民众。

Kaiser:Unfortunately there is this feedback loop that does not help those people you and I hope exist. 现在我很担心的是中国的发展加强了中国威胁论。。。就像美国在911后对穆斯林的态度一样。。。

Carl:我觉得这样想这个问题也许有帮助:美国本身也在经历erosion of political institution. 在美国,你说的这些问题是自下而上的。而中国的也有类似的变化,我的书就是说中国的变化的。individual leader might seek to emerge and manipulate that very cheap nationalize, rally around our group, rally around our flag. That’s going on in both countries. 两国都有理性的人注意到这些问题。不一样的是在中国因为是集权国家所以是自上而下的erosion,而在美国是自下而上的。there is some similarity that is taking place. Hopefully in both systems you resist the urge to say that the problem is because of them. When in reality, some of the problems are internal.

Kaiser:我作为一个两国文化的产物,现在发现两国都有这个问题,其实很sad。

Carl:对,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work to uphold our own liberal democratic ideal.

Kaiser:Absolutely. 如果我们的open liberal democratic pluralist society无法对付中国的这种影响而变得越来越狭隘,what the hell are we fighting for.

Jeremy:Carl,你试图给我们一点希望。但是其实你并不对希望胸有成竹。那你觉得实际上未来会怎样?

Carl:I’m just worried. 各种trend line看起来都很糟。我就怕这样下去issues would break forth。。。

Kaiser:Carl Minzner,非常感谢你跟我们聊了你的非常timely的书。


一小时的采访,我的简略记录花了起码4小时。。。因为太喜欢主持人和嘉宾的话。有时候觉得光写总结不够信服,那些细节例子也很重要。甚至怎么讲话的对我来说也有意义。也许比我更熟悉这些话题的人只需要读总结就行了。同时大概会买书来看。(上周已经买了The China Questions了,但感觉这本书更值得读。。。

对我来说这个采访的highlight有两个。一是1989年开始,彻底改革的option就没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更彻底的事情就是和1989年抵触。我和主持人一样,甚至因为是温水青蛙,感觉到不对头的时间更晚(因此好像特别怪Xi)。另外我觉得平反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二是以前一直vaguely觉得经济增长后会变开明(并不知道台湾和韩国就是这样),但作者觉得中国情况不一样。我曾经觉得没想到现在会越来越差。根据作者说的,我们曾经的乐观也是没有可靠依据的。

bookmark_border爱他,就听他描述他心中的乌托邦吧

《童年的终结》豆瓣上我2012年标记过,Goodreads上标记时间好像更早(当时Goodreads好像不记录标记时间??)。但是我几乎没有印象了。读书会的三巨头主题里提议读这本书,所以拿来重新读了一遍。

这本书感觉有点难读。它并不长,但分了好几段时间,各自几乎没有情感上的联系。第一段是Overlord的到来,人类的猜测和应对。这一段里作者描述了对现在(冷战时期(或者也许明年来看就要说,第一次冷战时期))的各种问题的解决。解决方式是上帝之手——Overlord的科技比我们强很多,手段也特别的高明,就这样瓦解了人类之间的矛盾。

第二段叫做“黄金时代”,描述了Overlord干预后稳定状态的幸福世界。每个人都可以从事喜欢的行业,终身学习。这一段可以看作是作者描绘他的理想国。

第三段揭示了Overlord的agenda。和2001奥德赛最终遁入抽象世界一样,最终目的不是人类,甚至不是Overlord所理解的。人类的情感不值一提。这也是Arthur C. Clarke的眼光和胸怀的体现。

虽然三段读下来感觉不是很引人入胜,但是在如今这个可怕的现实中,提醒我们黄金时代的胸怀,还是一种安慰。

我最喜欢的ACC小说,还是《与拉玛相会》,又好读,又让人觉得敬畏。